星期日, 11月 25, 2007

雜務

交電話費找卡數覆email清email上網搵料check巴士路線航班check呢check路買洗頭水隱形眼鏡做facial剪頭髮過相update ipodupgrade電腦charge電清理報紙執行李
寫blog朋友飯局?
完成雜務,才發現正經事沒時間做。
還是,我在逃避。

星期一, 11月 19, 2007

這是最好的一次

開場前,我們還在說看來今次是不會encore 幾次,有這樣的結論,是因為這次concert的破格,跟以往的不一樣,不過最後,還是encore了兩次,這個一如以往,也的確教人興奮,要多聽憶蓮唱歌還是要繼續有型,算吧,反正她已恨恨地「型」了一次。
不多說話、主角從來都是音樂、一向如此,只不過這次是徹底地把一切不需要的東西拿走,當然,全世界也在說她是藝高人膽大,很有guts!而我認為,有能力也要有勇氣去做。(我是沒勇氣的人)
想起從前聽憶蓮的日子,大概是city rhythm系烈、野花那幾張專輯,每次也帶著「今次有甚麼新野呢?」的心態,然後,每次也能帶給我驚喜,那時我甚麼也不懂,像其實我不太懂,或者是不太理會那些歌詞,只是音樂上教曉了我很多,到今天最記得的是因為《怱怱》而認識了甚麼是house music,還有因為《痴纏》而認識Julia Forham,更多更多,雖然忘記,卻是豐富了我聽歌的口味,真的把我帶進音樂的世界。
跟一些創作人做訪問時,總會問到,「有沒有考慮觀眾、讀者」我認為憶蓮這次大概是沒有計算你們喜歡甚麼、要聽甚麼,只是完完全全
依據個人喜好,就這樣,她,帶著我們走。進步不就是這回事嗎?
這幾年來一大堆的復出演唱會,八九十年代的歌星紛紛出來,大家都說是collective memory,我也喜歡懷舊,可是舊,不可能懷太多,當集體回憶這個字濫得令我害怕之時,憶蓮告訴大家,來自上一代,不一定是食老本的懷舊,2002、2005年的concert已把我們帶回從前,這次,玩舊歌玩sidecut,重新的編曲重新的唱法,脫胎換骨,根本就是另一個層次。
從來都說憶蓮不是天生的好歌星,卻是後天的努力,今天她唱live已到了揮灑自如的地步,我從來不認為唱功好是一切,不是字正腔圓,唱高音好勁很夠氣就是好,所謂的有感情是怎麼回事,都是憶蓮教曉我的,因為她的歌聲,真是直插你心,那種感染力,於我來說,無人能及。
記得曾經看過她一篇訪問,說她自己是個不擅表達感情的人,心底的話都放進歌裡,噢,原來是這樣,我懷疑,喜歡她的人,都是那種情感豐富卻是不善表達的人,於是她把我們都釋放出來。
成長時期有很多偶像、很多想學習、模仿的對像,人漸大,名字愈來愈少,我會嫌棄他們還在原地踏步,雖然,曾經由期待到失望又到只要聽到她歌聲就好的階段,她對自己要求高,我們何嘗不是,結果,她依然是向前的,我們的步伐是相同的。
P.S. ,faces & places裡不少歌是我近年才懂得欣賞,像再不在乎和都市心,想不到今次打孖來,還有從前覺得不太吸引的〈回來愛的身邊〉和〈感覺完美》,原來是很精彩,她的歌庫真的很厲害。

過度精彩引致消化不良

憶蓮concert龍應台新書讀書會8003推銷員肯雅納米比亞,還有兩份paper加那份文化政策。
點解所有事情都在這個月發生,又公又私又不能錯過的事,雖然很精彩,卻沒有時間好好消化,可以讓我想想肯雅的事、安心讀完《親愛的安德烈》、還有回味又回味憶蓮這次很堅很堅的live嗎?更不要提paper的題目,腦袋放不下了!
還可以pick up我平日的routine,像電影和瑜珈嗎?
不過,我竟然一次又一次的放下手頭工作,走來這裡發洩,看來這個真是我的therapy。

星期日, 11月 18, 2007

讀《親愛的愛德烈》之一



龍教授的《親愛的愛德烈》出版了,雖然部份內容已在報章上看過,不過這星期的記者會、讀書會,給我帶來新體驗,也帶來了一點點的感動。
一直在看她兩母子這個書信專欄,讀後感通常是,一,好犀利,同亞媽談國家大事,果然是知識份子的家庭、二,安德烈還是在反叛青年期。閱讀過程很暢快,經常被安德烈的回應笑死,也相信令收信的母親吹得「啤」一聲。
就這樣,有點距離,我媽只得小二三程度,不可能跟她談甚麼嚴肅事,而我亦已過了安德烈的青少年期。龍教授說母親們認同她,年輕的就是安德烈那邊,有沒有中間?最初我以為兩邊也不是,我固然不是母親,也不再是常跟亞媽理論的青少年,不過我很明白安德烈的想法,看罷也會在想,過幾年你便不會這樣,是年紀的問題。
可不是,經過記者會、讀書會,聽她們的解說的回答,她們的問題當然是她們的問題,也自有她們的解決方法,然而,我明白到,亞媽終究是囉唆長氣的,管她是龍應台還是甚麼,而我雖不再是二十來歲,還是有向亞媽「發脾四」的時候。然後,在昨日的讀書會上,龍教授把她那篇《目送》讀了一篇,原來我之前只看了上半部,讀到她寫看著兒子的身影離去而頭也不會,沒看到的是寫爸爸那一段,龍教授一邊在讀,我的淚水不住在眼框內走動,我努力地忍著。
「所謂父女母子一場,只不過意味著,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。」
我認為她的總結就是「相聚有時」,甚麼也有限額,年青,雖不致是無限,卻也沒法感受到限額的問題、限額的迫切。
朋友們說龍教授愈來愈受佛家思想影響,我不知道,只是我明白到,成長就是不斷接受、認同一些很老生常談的事,很老土,卻很真實。

《目送》﹣龍應台

華安上小學第一天,我和他手牽着手,穿過好幾條街,到維多利亞小學。九月初,家家戶戶院子裏的蘋果和梨樹都綴滿了拳頭大小的果子,枝椏因為負重而沉沉下垂,越出了樹籬,勾到過路行人的頭髮。

很多很多的孩子,在操場上等候上課的第一聲鈴響。小小的手,圈在爸爸的、媽媽的手心裏,怯怯的眼神,打量着周遭。他們是幼稚園的畢業生,但是他們還不知道一個定律:一件事情的畢業,永遠是另一件事情的開啟。

鈴聲一響,頓時人影錯雜,奔往不同方向,但是在那麼多穿梭紛亂的人群裏,我無比清楚地看着自己孩子的背影——就好像在一百個嬰兒同時哭聲大作時,你仍舊能夠準確聽出自己那一個的位置。華安背着一個五顏六色的書包往前走,但是他不斷地回頭;好像穿越一條無邊無際的時空長河,他的視線和我凝望的眼光隔空交會。

我看着他瘦小的背影消失在門裏。十六歲,他到美國作交換生一年。我送他到機場。告別時,照例擁抱,我的頭只能貼到他的胸口,好像抱住了長頸鹿的腳。他很明顯地在勉強忍受母親的深情。

他在長長的行列裏,等候護照檢驗;我就站在外面,用眼睛跟着他的背影一寸一寸往前挪。終於輪到他,在海關窗口停留片刻,然後拿回護照,閃入一扇門,倏乎不見。

我一直在等候,等候他消失前的回頭一瞥。但是他沒有,一次都沒有。現在他二十一歲,上的大學,正好是我教課的大學。但即使是同路,他也不願搭我的車。即使同車,他戴上耳機——只有一個人能聽的音樂,是一扇緊閉的門。有時他在對街等候公車,我從高樓的窗口往下看:一個高高瘦瘦的青年,眼睛望向灰色的海;我只能想像,他的內在世界和我的一樣波濤深邃,但是,我進不去。一會兒公車來了,擋住了他的身影。車子開走,一條空蕩蕩的街,只立着一只郵筒。

我慢慢地、慢慢地了解到,所謂父女母子一場,只不過意味着,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。你站立在小路的這一端,看着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彎的地方,而且,他用背影默默告訴你:不必追。我慢慢地、慢慢地意識到,我的落寞,彷彿和另一個背影有關。

博士學位讀完之後,我回台灣教書。到大學報到第一天,父親用他那輛運送飼料的廉價小貨車長途送我。到了我才發覺,他沒開到大學正門口,而是停在側門的窄巷邊。卸下行李之後,他爬回車內,準備回去,明明啟動了引擎,卻又搖下車窗,頭伸出來說:「女兒,爸爸覺得很對不起你,這種車子實在不是送大學教授的車子。」

我看着他的小貨車小心地倒車,然後噗噗駛出巷口,留下一團黑煙。直到車子轉彎看不見了,我還站在那裏,一口皮箱旁。

每個禮拜到醫院去看他,是十幾年後的時光了。推着他的輪椅散步,他的頭低垂到胸口。有一次,發現排泄物淋滿了他的褲腿,我蹲下來用自己的手帕幫他擦拭,裙子也沾上了糞便,但是我必須就這樣趕回台北上班。護士接過他的輪椅,我拎起皮包,看着輪椅的背影,在自動玻璃門前稍停,然後沒入門後。我總是在暮色沉沉中奔向機場。

火葬場的爐門前,棺木是一只巨大而沉重的抽屜,緩緩往前滑行。沒有想到可以站得那麼近,距離爐門也不過五公尺。雨絲被風吹斜,飄進長廊內。我掠開雨濕了前額的頭髮,深深、深深地凝望,希望記得這最後一次的目送。

我慢慢地、慢慢地了解到,所謂父女母子一場,只不過意味着,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。你站立在小路的這一端,看着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彎的地方,而且,他用背影默默告訴你:不必追。

星期三, 11月 14, 2007

林憶蓮,應該如此 (一)


每次看完憶蓮concert,總是百般滋味,特別是二千年後的幾次,那不只是因為老餅懷舊因子作怪,而是看著一次又一次的驚喜,她不會讓自己停下來。
1991、1993、1996、2002、2004、2005、2007。中學、大學、那間公司、這間公司、又回到那間,跟誰又忘記跟誰,就這樣十六年,真厲害,慶幸從未缺席,原來我可以很長情。
這一次,是另一個層次,場地不再是紅館,也決意來一次非紅館式的演出,其實那不是甚麼新穎前衛的東西,外國show就是如此,音樂是一切,不用說話握手不停換衫,只是很多香港人以為演唱會就一定是紅館那種。
膚淺的娛樂版說沒有睇頭甚麼悶騷,應該是盲眼兼耳聾,單是差不多全部歌都經重新編排就足見其心血,所以唱冷門歌、sidetrack根本不是問題,因為目的不是叫你一齊萬人大合唱,你只要用心聽,樂隊跟憶蓮的歌聲,足夠令你看得痴痴迷。憶蓮,就是這種class。
環觀四周的人,都是全神貫注地看著聽著,唯恐錯過了任何一個音節似的,知道嗎,如今很多人看演唱會像在屋企看電視,不停說話,很討厭。
當然,每次聽她唱live,總是心到震哂,而且必有幾首歌搞到你想喊想喊。
還有尾場,回來再寫!
p.s.原來2007年這次,找回1993年那位同學仔,意想不到呢。同學,話你知,我這個處女座,揀人很嚴格的!

星期二, 11月 13, 2007

非洲之星


世事如此,你渴望的,得不到,從來沒想過的,偏偏送上門。
正如這次肯雅之旅。
應該再推前一點,沒想過要做旅遊記者,陰差陽錯走上這條路,很多人羨慕,我卻不以為然,今天依然當作是過渡期,可能沒有特別期望,反而輕鬆。
要數恨去的地方,當然是紐約倫敦探朋友、然後歐洲,還有印度,結果都落空,其實不緊要,反正這些地方,有錢有時間,自己也會去。
結果這個月,殺出肯雅,還加一個納米比亞,我,成為了非洲之星。
從來不喜歡動物,那些discovery channel的動物節目就更加討厭,來到肯雅,每天在safari內,近距離看動物,原來好震憾,animal print好靚,動物姿態好吸引,長頸鹿跳慢四、獅子的慢條斯理、花豹的冷酷、甚至馬騮的小動作,在藍天之下、泥土之上、草叢之間,在牠們的地頭,最自然最真的東西,就最吸引,道理很簡單,不愛動物的人,如我,也會愛上。
好了,月尾還有納米比亞,準備好了!

P.S. 認識了很多動物的中英文名字,你知道甚麼是waterbuck、oryx嗎?